容炀感觉到怀中人气息异样,放开手朝后退一步。没了依靠的人一下子朝后倒去,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,抬起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,似有不甘。
他看一眼她按在小腹的手,思忖半刻,蹲下来把了把她的脉,神色一变。
……
谷里城郊密林中,昏黄月色下,也有人问出相似的话,“大司徒今夜抛开一切顾虑,不惧险阻来到此地,看来……是想清楚了?”
轿中人隔着帘子对轿外笑,“你小子先前所说势在必得之由,可是因为她?”
轿外人负手而立,眼望着城中灯火久久未移,半晌后道:“我意在天下,本势在必得,只是因了她,想换种方法。”
“所以便来寻老夫,望老夫同你合作,以求不伤前韶子民一分一毫?”
“正是。”
轿中人似轻叹一声,“这世上绝无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,她当真是公主?”
“您今日会来,心中应已有答案。”
“这孩子身上……究竟发生过什么……”他长叹一声,“老夫可以答应你,也望你答应老夫,让这孩子此后不再受人世凄苦。”
容烨并没有立即应承下来,从来不徐不疾应手得心的人此番却轻叹了一声,道:“不论前路如何,定当尽我所能。”
……
孤刃点头的一瞬,君初瑶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拂,随即便见闫律衣到了。下一瞬,孤刃的剑和闫律衣的手掌同时向她袭去,一个朝着心口,一个朝着后背,她在中间,避无可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