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陶站起来,对他们轻轻颌首:“这孩子的灵魂还缺失一部分,我去帮她补上,你们坐一会儿。”
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,哦,还有一只小熊猫。
子桑君晏静静地看着院中的葡萄架,夜空中还有洁白的云纱,许久,平静地声音:“我也没有。也没有我的罪。”
冶昙静静地看着他,眸光很轻,但那张寡欲淡漠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小院子里还有虫鸣声,天穹之上还有跟人间一样的月亮和繁星,让这里不像是九幽黄泉之下。
仿佛只是一个寻常安宁的夏夜。
清风,繁星,虫鸣,流水潺潺,还有安静倾听的人。
这样的情境让人会愿意多说两句话。
“天书判令的每一笔,我都查证过,他们都有被天道杀的理由,罚当其罪。她是第一个,天书上只有判令,查不出罪责的人。无罪却被判极刑。现在,还有我。”
子桑君晏声音低沉冷静,像露水滴落静水寒潭之上,清冽无情:“我回郁罗萧台,为见师尊,要一个理由。但是,郁罗萧台却没有这个人。我从未见过师尊。郁罗萧台的每个人都没有见过他。在我察觉之前,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过自己的记忆。”
冶昙看着他沉静淡漠的侧脸,在讲述这样的事情时,那张脸上的神情仍旧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