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中的花盆还在,但少年的手缓缓落下,那花盆并未落地,而是在他松手的刹那消散不见,就像是根本不曾存在的幻觉。

黑衣少年踏上二楼的那一瞬间,他的花盆被人偷走了。

……

一声轻笑。

管事的声音压得极低,小心说话:“藏书阁二楼都是些珍藏的典籍,现下快要被他拆了。那少年看着性情沉静,却是没碰到底线。若是刺激得狠了,恐怕有违长老的初衷。”

他原本瞧着对方不过炼气一二层的修为,纵使听说了对方斩杀了一个金丹七层修士,也只当被杀的那个人是花架子。能越阶斩杀对手的天才在修真界或许凤毛麟角,但在郁罗萧台并不算什么。

那封不渝就是一个例子,他不过是个炼虚境,在外头行走时候,斩杀高他两个境界的大乘期不知凡几。

郁罗萧台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和怪才。

但是,便是把封不渝困在藏书阁二楼,也不会制造出像现在这样的局面。

他那书阁几乎已经被打破了一小半。

对方能被雩雳看入眼中,他自然想到了这个人会是意外,但再怎么样三十六重境防御加持下,这人便是再逆天,也不可能当真伤到他的书阁。

雩雳吩咐书阁二楼不要动,防止对方发现端倪不走进去,管事便没有将珍贵的典籍启出来,现在当真是后悔莫及。

可他也不敢催促雩雳。

雩雳并不在意区区一座书阁,纵使里面是何等珍贵的典籍,在他眼里毁了也就毁了。

不及叫他觉得有趣。

“花盆呢?”

“在幻极之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