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按着对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:“以后不会了,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做了。”
耳边的声音更近,少年冰凉的唇碰到祂的耳朵,像埋在幽冥八百年的鬼,只剩下森冷骨架也爬了回来,阴郁轻柔:“你为了别人杀我,那个人是谁?”
洁白花苞一样的耳垂被轻轻咬住了。
冶昙想捂被咬了的耳垂,下意识抬起的手,却轻轻落在少年的头上,别扭地轻轻地摸着。
“是子桑君晏。”
头很疼,识海像是一柄刀搅在里面,抚摸的手一下一下摸过的地方,平复了汹涌的潮汐。
少年墨色的眼眸混沌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安静了下来,伏在祂的肩上不动。
冶昙轻轻一下一下抚着:“你好难粘啊,我们玩个游戏吧。”
“什么游戏?”化身狼的时候中途被打断了的大狗,病病的,淡漠无情。
但眼底的血月沉进了海里。
冶昙转过身,在他眉眼的冷锐显露前,再一次按着他的脑袋,按到祂的肩上。
子桑君晏看不见的地方,祂的神情安静放空:“咬一下试试。”
软软肉肉的珍珠汤圆,骨架精致纤巧,柔软好捏的软肉在胳膊上,脖颈的骨肉却纤薄。
他张开嘴,很轻地咬下去,不松口。
“重一点。”
牙齿抵着纤薄的软肉很快便触到了底,留下红色的印子。
“再重一点。”
珍珠汤圆不是汤圆,是薄皮的包子,轻轻一点力气便有血珠渗出。
流血了!
他松开嘴。
但摸着他头的手轻轻按下。
“很甜的,你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