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疯打骂他的时候,寒楼并不怪她。

她只是太过痛苦了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,说什么。

她病了,她已经疯了。

寒楼活成了一柄人形的剑,他从不说话,重复着比斗、执行任务、杀人、受罚、养伤的生活。

那个问他为什么不反抗的人只是跟着他,祂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
又好像只是冷静旁观,无动于衷的神明。

因为寒楼做得很好,他娘在府中的生活越来越好。

男人从来都知道怎么控制他这把剑。

但,男人的女儿却不满。

“……一个做过魔修鼎炉的老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?”

“……一个孽种而已,父亲这么器重他是想把位置传给他吗?”

那一日,寒楼代替男人参加与另一派宗主的比斗。

为了让寒楼的身份有分量,男人做了许多让外人信以为真的事,说了许多迷糊人心的话。

那骄纵的小姐觉得,这么重要的场合,父亲却不让她露面,果然要扶持寒楼做继承人。

她大闹了一场,男人为了计划顺利进行,当众打了她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