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这件事是暄叶自己宣布的,也是他先行的礼,其他人还有何话说?
他们看了眼神情淡淡,明显不想说话的暄叶,陆续离开。
只剩下湔雪还在。
“公子,你这是何苦?”湔雪凝眉,“主人对你寄予厚望,你还不明白吗?桑雪卿也只是主人为你准备的,你不想修无情道便不修,只要你顺着台阶认下这个道侣……”
暄叶:“我已经不想做天道传人了。”
他看向湔雪:“我能看到了,湔雪不为我高兴吗?”
湔雪:“我当然高兴,可是……”
暄叶:“不用做天道传人,也就不会走上子桑君晏的道路,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的?”
湔雪一直都害怕暄叶步子桑君晏的后尘,可是……
她抿唇凝眉:“你对主人真的很重要,绝对是比桑雪卿更重要的存在。”
暄叶没有笑:“桑雪卿,这个名字我记得。”
湔雪疑惑地看向他:“怎么会,你们见过?”
暄叶笑了一下:“你也见过,你还对我说,‘这种灵台蒙昧之徒,无论年岁如何都犹如稚子蒙童,天生混沌不分善恶不明,最易被浊气侵蚀’,叫我莫要为他分神。”
湔雪心头一震,她想起来了。
“他是……桑雪卿?”
……
在红伞上,不断在一个又一个冶昙之中寻找的小熊猫,雪白肚皮忽然风吹麦浪一样翻滚了一下。
小熊猫咦了一声,摸摸肚子,爪子拿出一卷天书展开。
正是八百年前,子桑君晏的天命判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