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萝抓住机会,她眼波摇荡,妩媚妖冶,偏生又带着点儿楚楚可怜。
那利刃一样的美色,突然生了柔情,娇艳生情起来。
他的呼吸越发急促,抬手了过去。
五指展开,轻轻的虚虚的落在她的发鬓上。
芙萝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任由他手掌贴过来。
几年没见,面前的男人也和她记忆里的迥然不同。
她印象里的容衍,是那个不受先帝重视的皇长子,被弟弟们讥笑排挤的小可怜。可能自小被打压的缘故,容衍总是说话温和,滴水不漏,对人也是一副脾气甚好的模样。
不过现在,这些在他身上都见不到了。原先的温和已经被锐意取代,他如同一把出了鞘开了锋的利剑。浑身上下都是杀伐之气。
和她解除婚约之后,容衍把自己关起来一段日子,除非必须出席的典礼,不然一概不见外人。
那时候她还装模作样的让人给容衍送温暖。
这是她一贯的操作,就算是她一脚把他给踹了,她也要做他心头上那一朵盛开摇曳的纯洁白莲。
她垂眼下来,感觉到他展开的手掌沿着她的发鬓缓缓摩挲。
容衍轮廓分明了许多,刀劈斧砍似得线条透出了几分杀伐果决的凌厉。
燕州的风雪将他打磨犀利凛冽。同样也练出他对敌人的狠辣和无情。
可他体温似乎比她的要高,殿内有地龙烧的旺盛,混杂了香料,和暖意一块腾出来。可是她似乎却感觉到了另外一股暖意从他虚虚抚住的地方传来。
“你以前说的话,都是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