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当初公主做的那些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为之。燕王他不傻。”
临海大长公主被说的哑口无言,“不至于……”
“如何不至于?”郭忠嗤笑,“至于不至于,公主心里没数?”
临海大长公主坐在那里,脸色也难看。
“燕王势大,宫里的孤儿寡母是绝对守不住。朝堂的那些人领兵的,除却山高皇帝远的边疆,基本上都是燕王的人。”
“公主在宫里这些天,难道半点都没察觉出来,燕王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?”
何止不一样,完全就是判若两人。
临海大长公主想起容衍掐住唐太后的脖子的时候,浑身上下忍不住一颤。
临海大长公主强行镇定下来,“我们家当初到底还是对他有所照顾的……”
这话说出来,都有些气虚。能有什么照顾,连让人家见未婚妻都不让,如果不是芙萝十五岁中秋宴的那一次例外,可能还继续见不到。
“现在要怎么办呢。”郭忠敲了敲椅子扶手,“公主说说看。”
“我说说看?”临海大长公主怒了,“这么多年,你和死人似的,屁都不放一个,坏事我们娘儿们去做,你就在家里坐着两手干干净净,现在出事了,你还想我给你出主意,别忘了,咱们一家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我们要是有事,你们那一大家子谁也别想逃得过。”
临海大长公主说到这里,伸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,笑看郭忠。
郭忠坐在那里好半会不动。
“若是你中用,有个什么实职,不是只晓得读书,也都比现在好过。”
芙萝在一旁看着,“爹要不要和几位叔父商量,提出追封燕王生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