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压抑了几年的疑惑怨恨,没有半点遮掩,直接劝袒露在她的跟前。
猩红染上了他的眼尾,妖冶又癫狂,他分明而凌厉的棱角和眉眼也带上疯狂的悲切。
“我做错了什么,你要那么对我?”
容衍想了几年,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?
他想不明白。
几年此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底,伴随他到了风雪交加的边关,他刀口舔血,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可每逢自己独处的时候,这个念头就会冒出来。
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?
明明一切只是差一个册封诏书,只要册封诏书一下,他们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夫妻。他一直期待那天。
可是落空了,而且还是因为她落空的。
容衍逼近,那股悲切扑面而来,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芙萝被他圈在那里,逃也逃不开,嘴唇动了几下,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。眼尾的猩红一路渲染过来,连着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全都红了。
芙萝被这突然的变故镇的目瞪口呆,又百思不得其解,明明她也没说什么,也没做什么。
这么就成这样了?
容衍握住她肩头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点。
“你告诉我?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?”
芙萝满嘴苦味,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