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萝感觉有人在看自己,她疑惑的看过去,就见着那边一个小姑娘从树后露出头来,眼睛却是盯着她手里的瓜果。
“你……”芙萝才出一声,那小姑娘就像和受惊了的小猫,一下跑了。
容衍醒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亮了,他睁开眼。
他扶着头坐起身,黄孟听到里头的动静,“陛下。”
容衍坐起来,他扶着头。
“陛下可好些了?”黄孟问道。
容衍在燕州几年并不好过,燕州说好地方也是好地方,但说不是好地方,也的确不是。因为前方就是关外,关外常常是异族入侵。尤其每逢秋冬两季,北方入冬早,九月的时候,就已经是风雪漫天,关外游牧为生的异族就会冻死大片的牛羊,那些野蛮人,觊觎关内的富足,也是为了熬过冬季,就会南下掠夺。
每逢秋冬两季,从边关送来的军报就一直不停。
容衍自请前去燕州,在那里一呆就是好几年。这几年里头他说是燕王,但也从来没有在王府里享福,一年里头半年都要和关外打上。
手里的兵,还有权,都是在刀口舔血里挣来的。
和那些野蛮人打仗并不好受,尤其塞外就算是春季也回暖的晚,寒风寒冽,和冬日没有任何区别。
几年下来,自然留下了些许隐疾。
每逢容衍饮酒过多又或许心绪激动,就会发作。
容衍发作并不频繁,而且也不许叫人知道,只有黄孟这个在他身边伺候几年的人才知晓。
他扶着头,头痛欲裂之后,是伴随着些许眩晕。
这次比他往常有限的那几次都还要好一些,至少没有犯恶心。
“陛下。”黄孟见状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瓶子,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