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陛下。”芙萝压根就不想不起来自己当年干了啥,除了她一脚把容衍给踹了,还要凑到他跟前,一脸被逼的,自己根本没有和他分开的意思,哭哭啼啼,挥舞着手绢,还个定情信物都和生离死别似得,绿茶白莲的清香飘了恐怕有五里开外。
其实那个定情信物,只有他给她的,芙萝没有什么还赠给他。所以也是单方面的还回去而已。
她记得当年对容衍干的大事就这么一桩,其余的她压根就不记得。
不过既然容衍都这么说了,自然赶紧的认下。
容衍坐在那里,嘴唇稍抿,露出点略带自嘲的笑。
他似乎没了和她说话的意思,自己做自己的事,批阅面前的公文。芙萝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局促的意思,开始还有些无聊,小会之后,她就凝神聚会起来,两眼里精神集中,端坐在那里,简直比容衍都还要多出几分自在从容。
那副自在的小模样,戳在那里,就算他想要忽略也忽略不得。似乎他这个人在这里,对她没有太多的影响一样。
容衍险些把自己手里的笔给掐断。
他留她在那里未必没有惩戒的意思,她喜欢热闹,最是耐不住寂寞,一个地方也呆不久。现在她坐在那里逍遥自在,老神道道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至于他在不在这里,根本就没有多少关系了。
倒显得他像个多余的。
黄孟进来的时候,就觉察到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。
黄孟虽然少了点东西,但在这事上却没少根筋。
他含笑看了一眼芙萝,而后对容衍禀告,“几位臣工在外求见陛下。”
容衍嗯了一声。芙萝这个时候抓住机会,一下从绣墩上起来,“陛下有要是要处置,贫道告退。”
容衍脸上越发僵硬,他看也不看她,“好。”
芙萝得了这么一句,立刻如获大赦,从殿内就往外面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