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奉朕,原来在国公爷的眼里是这么败坏家风的事。这倒是让朕始料未及。”
他是含笑说的这话,可是听得郭忠和郭旦冷汗如雨。
芙萝在一旁只是冷眼看着, 没有半点为这对父子说情的意思。
她不开口,容衍也有意不让郭忠和郭旦起来。这对父子是读书人, 身子骨并不强健,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过一会, 就可见的颤抖起来, 芙萝一眼看过去都能见着这两人发颤的腿脚。
她像是欣赏耍杂技一般, 站在那里,任由这对父子就这么站在那里。看着人这么出丑。
“陛下,臣死罪。”原先对着芙萝耻高气扬的郭忠和郭旦,一下如同膝盖以下被砍了似得,跪在低头,磕头如捣蒜。
容衍面色平常,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,“国公爷有什么罪?”
郭忠僵在那里, 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,“臣方才失言,臣死罪。”
说着郭忠又一头磕下去,他这样了, 郭旦也不好干跪在那里,也只能跟着郭忠磕下去。
容衍见着郭忠脑袋磕在石板路上好几回,他看了一眼芙萝, 芙萝在那里看着,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没有半点不忍,对上这对父子,更像是在对耍杂技的。
等这两人额头都红了一片,容衍这才开口,“起来吧。”
郭忠和郭旦停了磕头,“谢陛下。”
京城初冬的风没有什么温柔的,吹在脸上生疼,不说和割肉一样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郭忠和郭旦相互搀扶着起来,额头上红肿着,身上的袍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去吧。”容衍淡淡一声,郭忠和郭旦直接被他打发走了。
芙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过一句。她冷眼看着郭忠和郭旦离开了,就看滑稽小丑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