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可莱斯闭上眼。
靠得近了,再加上可莱斯躺着的缘故,他脸上的那红痕愈发狰狞清晰,看着就让人觉得脸上痛。
那伤痕是三年前那场战斗留下的。
当时可莱斯伤得最重的一共有两处地方,一处是他身上的伤,伤及肺腑还断了好几根肋骨,一处就是脸上的伤。
据说他被带到治疗部队时,全身上下都染满了血,就好像在血池里泡过,好多人都觉得他活不了。
可莱斯好像真的累了,躺下之后就再也没动静。
罗伯警惕的在旁边坐了会,小心挪动身体,想要下床。
他才一动,可莱斯就睁开眼,漆黑的眸冷冷看过来,像是要把他冰冻在原处。
罗伯扯扯嘴角,坐回刚刚床尾角落的位置,小媳妇似地抱着膝盖,不明白这到底是演哪出?
见他老实,可莱斯再次闭上眼。
罗伯转动脑袋,打量房间。
这房间明显被装饰过,照着新房的方向,门上窗户上墙壁上贴着好多大红的喜字。
不过大概是因为时间匆忙,所以准备得挺仓促,罗伯还在里头找到了个试图鱼目混珠的“福”字,看着像是筹办的人没买齐字帖,从自己家门上抠了个过年福贴过来。
桌上放着的喜食,也乱七八糟什么都有,烤全鸡凉拌菜配八宝粥。
罗伯看到吃的,不争气地打了个饱嗝。
他之前吃太多,撑得慌。
罗伯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可莱斯,偷偷给自己换了个姿势,抱着腿的姿势太顶胃,更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