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带人绑架我的时候我手里拿着的,别想赖账。”罗伯伸手,“折现也行,十二块。”

十二块虽然不多,但等他真跑出去了,那就是救命车资。他总不能用腿走上三公里走回家。

秦耀然回想了下,罗伯当时好像确实拿着瓶酱油。

回想完,看看罗伯一本正经讨债的表情,再看看他白白净净的手板心,秦耀然嘴角又是一抽。

浴室房门被打开,可莱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门来。

罗伯看去,可莱斯右眼的伤疤被湿漉漉的刘海遮住部分,少了平时那令人惊心的可怖,更多了几分冷俊。

他衬衫领口还没来得及全扣上,露出白皙的颈部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他脸颊上,顺着鼻梁划过嘴角、下巴一路滑进脖子隐进衣领下,然后在锁骨处湿了衣裳。

白色的衬衫沾水,变得透明,能隐约看见肉色。

可莱斯抓过毛巾对着头发一阵揉,那双幽黑得过分的眼,看向罗伯。

罗伯收回视线。

可莱斯洗澡时隐约听见说话声,并不惊讶屋里多了个人。

“元帅,这是先遣队的资料。”秦耀然拿出一份资料放桌上。

罗伯放下筷子回头趴在椅背上,可怜兮兮地看着现在名义上是他男人。既然都领证了,总得干点事。

对上罗伯那故作可怜的视线,可莱斯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,他以眼神询问罗伯怎么回事。

“他欺负我。”罗伯指着秦耀然控诉,“你管不管?”

秦耀然没想到罗伯居然跟可莱斯告状,还是用那种一听就特别委屈的语气,整张脸上的肌肉都抽动。

可莱斯脸色也怪异,他看向被罗伯指着的秦耀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