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眉看着他,握着枪的手紧了又松,最终还是把它彻底放开,双手都置于台面用餐,算是认可的他的说法。
但我实在没什么胃口,于是只继续端起方才放下的茶,静静观察对面的人。
可能是我眼中的审视太过明显,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兰德被这眼神惊扰,无辜的望向我。
“怎么了,是不和胃口吗?”
他的模样无甚变化,只是往常如碧绿猫眼般的颜色此时如海洋一般深邃。他浑身所充满的轻快气息也不是公馆那里我习惯的阴郁。
这样的他有些陌生,也有些让我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他说的话几分真假,他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手段,他的眼睛怎么成这样。很多问题在脑海中纷乱闪过,最终脱口而出的话却把我自己惊了一惊。
“...还是绿色更好看些...”
无关紧要的腹诽快一步跃出舌尖,我难得的有些尴尬,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。
温度适宜,是我喜欢的味道。
不错。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对金发碧眼情有独钟。”他的目光将我笼罩,唇边衔了笑,有几分凉意。
“无论几次,你都是会被那样的人吸引。”
我不可否置,看来我的审美并没有多大的变动。
“我过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我放下茶杯问出了在我心口盘旋许久的疑惑。
“比如...你喜欢我叫你先生。”他摇摇酒杯,透过里面红色的液体望向我。
“我可以叫你先生吗?”这是个问句,我却不觉得这是什么请求。
形式逼人低头,以往的经历告诉我我答不答应并不怎么重要,于是我略过他的请求问出我的问题:“你为什么执着叫我先生,我不觉得我是会主动让别人这样叫我。”
这些应该是曾经的我干出来的事情,可现在的我对过去只记得零星片段,很难揣测曾经的我是怎样的想法,更无法共情。
“言语是很浅薄的,我说了...你可能不会懂。”他拿起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擦嘴,像是懒得费时间。
我把随身的包随意扔在身侧,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道:“那要怎么样我才会懂呢?”
这个人装乖扮弱的能力值得拿一个大满贯,此时喋喋不休的意有所指,怕是又要作妖。
他听到我的话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,放下手中的刀具身体前倾,就那样牵起我的一只手,垂眼笑着含住我指尖,然后猩红的舌尖顺势攀上。
在我愣神间,湿润口腔已经将我两指包裹,他半起身用手肘撑在桌上,像信徒般虔诚的舔弄着我的骨节,整根吞下,又吐出,直到有透明的粘液淫靡的挂满我手。
这样仿若性交的动作持续了良久,救到我指尖发烫,似是有热度从他口中传递。他才缓缓抬头,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脆弱,令人忍不住怜惜。
“...先生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