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张已经有些时光感的旧图,我竟有一瞬间晃神,连呼吸的轻了许多,手里的力道更是不自觉放缓,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抚上了照片中人的眼睛。
这出身很快被视中斜来的一只手打断,我手中的照片背抽走撕碎,而后便是一个兽类毫无章法的撕咬袭来,柔软的肉体在我嘴中肆虐,迫得我一时间难以呼吸。
我被在床背,手还慢半拍的伸向照片碎屑的方向,口中的腥味使我烦躁不已。
“你有什么毛病?”
我皱着眉舔着唇,果不其然。
又咬破了。
“不准看他。”他恶狠狠的说道,眼神阴沉,目光谴责。
只是我与他相处这些时间,也看出来他往常一戳就破的纸糊的气势,并没有被慑住,反而失笑道:“这不都是你?”
“我不管...我不管...”他在我身旁哼哼唧唧着,像个被得不到心爱玩具大型狼犬。
虽然知道他是装的,但我总归是喜欢他听话的样子的,他总是这样每每精准踩中我的点,这也是我不断后退底线的原因。
我无奈叹气,正准备安抚,余光又看见那照片残存的一角上面碧绿的眼眸。
还没看多久就有一只脚踩在了照片上面,再一抬头就看到他蔚蓝的眼睛中尽是不满,好似我犯了什么惊天罪责。
“咳...都看完了,把东西收起来吧。”我又为照片中的人失神片刻,心虚的咳了咳,转移了话题。
“...你想起什么了吗?”
说实话,没有。
除了曾经做的一些梦,我的记忆没有任何的恢复,上次催眠也没有半分效果,在睡梦中打开的信封里空无一物。
我一直没有开口提这个事情,如果他故态复萌,我的第一选择肯定是离开。
“...一些零碎的片段,很迷糊。”
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把照片和录像带收起。
我一边整理,一边语气平常道:“...不管想不想起来,再过天我就会走了。”
他闻言,正在收拾的手颤了一下,我以为他像地下室那些日夜一般,撕破他为善的表皮,将我吞噬殆尽,结果他把东西收走后,只是如常问我要吃什么。
“随你心意。”我答到。
等只有我一人在房间后,我放松的躺倒在床上,闭眼假寐,在窗外虫鸟间歇的轻语中回溯今天的事情。
其实我并没有想走的意思,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确愉快,平日少有波动的情绪在他周围像是失控般起伏。
如果他能维持这样,或许还有接着发展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