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俩男人想像是忘了这回事,喝了酒去睡觉的时候才发现,房间都大半年没人收拾了。
“嘶,忘了让人收拾。”这大半年农场里还是有人干活的。
“算了,没这么讲究。”客人并不介意,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别说床了,是个地方就能睡。
于是虞邵换了一张席子,稍微用湿毛巾擦了擦,就招呼冯骁往上面躺:“委屈你了,冯局。”
“你说什么屁话?”冯骁无语,他年纪比虞邵还小点,过去那些年没少被对方照顾,对方一声冯局喊得他恼火。
他呢,不是本地人,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地方上班,也只是因为这个城市名字亲切,是虞邵的老家。
不过这事儿他可没有跟虞邵说过,当然对方也没有问过他,干嘛要来这里窝着。
如果问了,他准会说一句:为人民服务。
虞邵说:“我回来得太仓促了,忘了跟农场里的人说,哎,单身汉就是糙点儿。”
“是啊,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多好。”冯骁实事求是:“都是我的错,不然你退下来就退下来了,慢慢物色个媳妇儿结婚生子,过点舒坦的小日子。”
“别瞎说,现在日子也舒坦。”虞邵笑道:“当初你要不是带两条狼犬过来,而是带个女孩过来,我门都不让你进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冯骁品了品,皱着鼻子说:“你这辈子就跟犬过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虞邵静默片刻,抓了抓头发:“冯局呢,打算什么时候娶个夫人?”
“……”
久久没有听到声音,虞邵扭头一看,好小子已经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