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奥狄斯明白,有些生命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会有活着的生命记挂他,想念他,为他悲伤难过,以泪洗脸。
当然,有一些生命则是该死的,离开这个世界不仅没有人觉得可惜,还要拍手称快。
所以生命并不平等,这种不平等并非天生如此,它只不过是自我选择的下场。
一同松开嘴,洁白无瑕的菊花落在烈士身上,陪伴着烈士在这片大地中沉眠。
第二具棺木比较小,独活的训导员哭倒在犬的棺木之上,哭得很扭曲很难看。
每一位观礼的人都垂下了眼帘,他们心中非常清楚和理解这位训导员,平时再苦再累的训练肯定都没这样流过泪。
训导员给自己的犬带了很多玩具,这些平时不能肆无忌惮地玩,现在终于可以想玩哪个就玩哪个。
同为训导员,虞邵微微地转过了脸,不忍心。
这位同志以后再想带犬,可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复原。
有些甚至再也做不了训导员了,倒不是无能的表现,恰恰是因为太过负责任。
葬礼参加完毕,这群来自各个城市的警员精英们,收拾自己的行李回自己的单位。
远的坐飞机,近的坐高铁。
乔七夕他们来的时候开车,回去的时候训导员想偷懒,于是带着他们坐高铁。
上了高铁,训导员撸了撸他们的脖子,打个商量:“来都来了,不如咱们从头到尾巡检一遍?”
两位只想放假的阿sir:???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,滚!
一下高铁,他们就看到了冯骁,对方身姿挺拔,手里抱着一束鲜花,侧脸看起来帅呆了,很多群众都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