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房间后, 邵爵满脑子的疑问才得到了解答。
……
“蝶哥,你说我……是不是很坏?”阙舟站在邵爵面前,局促问道。
邵爵抬眸看向他, 接触到邵爵目光时,他又敏感的垂下眼帘。
阙舟没等他回复,又低低道:“我原本是想逼他们说些更难听的话或主动动手,最好直接拿一张三年后的禁赛卡, 但教练站了出来,我没能付诸实践……早上的比赛,我是想以牺牲队友为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QUEEN打败,一旦你们迟疑,我们可能会输,而我想的只是教训他们……我是不是很坏?还很任性?”说到后面,俨然已经带上几分颓丧和愧疚。
邵爵好半天没说话,阙舟的脑袋也垂得更低。
良久,邵爵才伸手,捧起阙舟的脸,正打算揉搓揉搓,却发现他眼圈微红,眼底的愧疚一览无遗,逗弄的话登时说不出口,心里反而酸酸涩涩。
他忍不住把阙舟按进怀里:“真是个笨蛋。”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。
阙舟:“……??”
邵爵垂眸,看到的是小孩茫然又无辜的眼神,喉头一动,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冒了出来,这一刻,他连想说什么都忘了,只想光天化日做点不和谐事。但下午还要看大小舅哥们的比赛,真直接禽兽一回舟舟怕是会坐不舒服。
深呼吸了几口气,邵爵才勉强按下身体中那股邪火。
“舟舟,你很好。”邵爵说。
闻言阙舟立马摇头,闷闷道:“我不好,我唔……”话没说完,唇就被吻封住。
邵爵心想:果然让一个人不说话的最好方式就是吻他,吻他,再吻他……
其实阙舟的心态很好理解,他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大男孩,因小时候自身情况而比较敏感,脆弱谈不上,但性子很淡。他很少因为什么事动怒,性格虽冷清,可内心里是个很温柔的大男孩。
邵爵认识他这么久以来,这只是他第二次生气,第一次是游戏里他和泰坦矛盾,泰坦的反应让他生气;第二次就是这次,月下狂自己不想比赛却连累到阙琸他生气。
在今天之前,阙舟今天在比赛中“意气用事”,又偷摸录音,对长到二十岁出头一直光明正大的小孩来说,是干“坏事”。
好人做坏事会心虚不安,只是邵爵没料到的是,仅今天这一件小到都称不上是坏事的“坏事”会让他如此忐忑和愧疚。
……邵爵拿出了他的录像。
阙舟:“……???”
图文并茂,比监控和录音更实在。
邵爵摸摸鼻尖,如实告知他:“我和青冥、童哥、皮蛋都有录像,教练看到还偷偷给我们发消息让我们别过分。”他说着,翻出群里艾伯特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