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肚女人赶紧站了起来:“坐坐坐,你们坐。”
但阎肇把她摁住了,回头问陈美兰:“你抱着孩子挤一挤,行不行?”
所以他是买了三张票,但看大肚女人和那几个孩子挺可怜,想给她们让两张?
“可以。”陈美兰说。
结果她刚坐进去,超生队长居然去后面抓孩子了,一把拧起一个:“死丫头片子们,都给我站起来,这座位给老子坐。”
几个女孩子乖乖站了起来,这是三只比招娣还乖的小绵羊。
阎肇一只大手,摁在超生队长的肩膀上:“同志,站的不舒服?”
他的声音足够沉,虽说不高,但车上的人都能听得见。
超生队长一看就是个典型的,赶着妻子非要生儿子的封建主义,这种人根深蒂固,认为只有带把儿的才配称人,才配坐着。
他看了阎肇一会儿,突然就开始赖笑了:“公安同志,咱们一起站着,站着挺好,站着舒服。”
他是看到阎肇腰带上那个金色盾牌,意识到对方是公安才服的软。
班车继续往前走,陈美兰吹着凉风,猛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,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。
招娣则依然小心的打量着阎肇,但只要他的目光投过来,她就会立刻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