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陈美兰,喊了几个工人,忙着替自己搬床,她总觉得阎肇刚才就在车上,怎么不见人。

“妈妈,这床安在哪个屋子呀?”圆圆像只花蝴蝶一样,围着床转来转去。

小狼已经忍不住,要上床去跳了。

只有小旺还在徒劳的维持秩序:“先不要乱摸,弄脏可就不好睡啦,也不能乱跳,每个人每天只能跳一次。”

阎肇进门了,手里拎着些菜,胡子拉茬,领口一圈汗渍,这是加了好几天班的样子。

床还在院子里,先让几个孩子跳一跳,过个瘾吧。

小狼是被圆圆抱上去,第一个跳席梦思的,就像踩着钉鞋,但是比钉鞋还要柔软,还要有力,他颤危危的踩上去,床旋即把他弹了起来,他另一只脚稍微用了用力,整张床都晃了起来,而他,被床抛上了天。

哇哦,他感觉自己被床抛起来了,但又重重落了下去,他有点害怕,怕自己要摔到,可是软软的床啊,它随即托着他,包裹着他,同时又把他弹了起来,这一次更高,再落下来,他就像落在柔软的羽毛上。

“姐姐,一起跳。”

“还是你先跳吧,一起跳我怕要跳坏了。”圆圆说。

“不怕,一起跳。”陈美兰话没说完,圆圆已经被阎肇高高抱起,而且是扔在上面了,圆圆一声惊呼,但随即整个人都被弹了起来。

哇的一声,她喊了一声:“爸爸,这可太好玩啦。”

小旺其实也想跳,只是不好意思。

看他爸把圆圆都抱上去了,也笑着伸开了手臂,扬起头等着他爸来抱。

阎肇跟大儿子擦肩而过,问陈美兰:“你做饭还是我做饭?”

今天阎西山居然要被抓了,圆圆她爸被抓,孩子还傻乎乎的,啥都不知道,陈美兰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