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刻会不会想杀人?
陈美兰灵机一动:“我给你讲个特别可笑的事儿吧。”
男人还握着她的手,用力的捏着,还在揉搓,但他屏着呼吸,嗓子哑沉:“说。”
陈美兰终于可以没有负担的笑出声了:“胡小眉说自己怀了个孩子,是阎西山的,而且三个月了,但事实上那张b超单是别人的,她应该根本没怀孕,刚才二哥来就是跟我说这事儿。”
阎肇的手顿了一下,天生棱角分明,具有侵略性的面庞上,五官正在归位,像他肩膀上那块金色盾牌一样刻板。
难道说这个笑话不好笑吗,上辈子阎西山为了儿子搭上了五座大煤窑和盐关村的拆迁房,而那个儿子还是别人的种。
戴绿帽子算什么,这不是比绿帽子更惨。
“好笑。”阎肇吐了两个字出来,伸手把她被他揉乱的头发轻轻顺到她耳后。
陈美兰顺势就提出,自己想去看趟阎西山。
阎肇已经出门了:“可以。”
好歹问句她是去干嘛的啊,但他就不问。
拘留所在津南区,离得太远,陈美兰索性让阎斌开车带她去。
阎斌一路都在笑,不停的笑。
“昨天小眉去看西山,回来之后就去了邮电所,应该是西山给了她存折,你嫂子说她当时取了一万块,看来西山听说有儿子之后,把家底儿交给小眉了。”阎斌说。
阎西山狡猾的像只狐狸,唯一的软肋是儿子。
为了这个儿子,让他叫胡小眉祖宗估计他都愿意,更何况给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