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圆录过一首歌,阎西山特别喜欢听,但陈美兰不给,他问过阎肇,阎肇说那歌是在某部电影里的,只有一盘样带。
该不会俩孩子去卖的正是那盘磁带吧。
于是阎西山也跟着追了起来,他想抢一盘回家听。
这一连串的要出门,正好阎肇和宋槐花边聊边往家走。
宋槐花提着一只大编织袋,阎肇也提一只大编织袋,小旺抱的又是磁带,阎西山还在后面追,哐啷一声,一拨人全撞一块儿了。
磁带,宋槐花和阎肇手里的东西全被砸扔在地上。
阎西山看一盒白白的像磁带,于是顺手捡了一盒,看阎肇脸色不大好,他已经想溜了,这个活阎王比陈美兰更难对付。
就是他提醒陈美兰,从控制权下手的。
“西山是来商量开矿的事的吧?”阎肇问。
陈美兰扯了扯唇:“他被关了一回,脑子还不大清醒,烂木头支架子,还想赶人下井,阎队,要不你再关他一回?”
阎肇拧开了水龙头,已经入十一月了,天冷,水更冷。
拿起香皂洗手,洗脸,陈美兰就给他递毛巾。
这个画面可真是辣眼睛,阎西山给气的一分钟都不想看。
他都不明白自己精的像鬼一样的人,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。
“我今天跟咱们市的煤老板们开了个会,通知他们不要给你赊煤,因为你现在没钱,还不起债,所以别打赊煤南下的主意。”阎肇慢斯条理,细语温言,边擦着头发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