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吕靖宇丢了工程,以他那唠唠叨叨,唐僧一样的性格,她不理,他肯定还要跟阎肇唠叨,找阎肇讲利害,劝阎肇让她不要参于工程,从阎肇这边逼着她收手。

眼看过年,这是陈美兰烦心的一点,她必须要赚钱,因为现在那点钱压根不够养孩子,可大过年的,她不想跟阎肇吵架。

大清早的,电话又响了,陈美兰估计是吕靖宇,提起来就准备给狠狠骂一顿,谁知一接起电话,吕靖宇就是一声长叹:“美兰,我跟你说件事儿,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。”

……

“周雪琴南下贩煤,才到江苏,煤自燃了。”吕靖宇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,长长的呻吟了一声,又说:“她性格要强,出了这种事儿,不想让别人知道,你也别告诉别人,行吗?”

陈美兰头皮一麻,虽说乍一听特别惊讶,但是心里并不意外。

没有经过清洗环节的煤炭,表面杂质和粉尘特别大,长途运输又是焖在煤车里,冬天的北方还好,南方正值梅雨天气,煤的热气散不出去,长期捂着,极容易自燃。

这也是为什么,她盯着阎西山,要他必须把清洗环节做好的原因。

上辈子,西平市有几个煤老板,就是往南方贩煤的时候煤炭自燃,给烧成穷光蛋的。

周雪琴买国债挨了刀,贩煤煤又自燃了,她的暴富之路,听起来似乎也挺艰难的。

“她的刀伤一直没好,据说到了南方后,一直在发高烧,我现在必须南下一趟。”吕靖宇顿了会儿,又说:“东方集团的工程,要不是雪琴受了伤,我肯定还要跟你争,但现在雪琴那边有困难,我必须南下,就不跟你抢了,不过我得跟你透个信儿,范祥好像特别讨厌你,他跟我说那活儿你就算抢到手,也别想做的太轻松。”

事实上,听说陈美兰来抢工程后,范祥冷笑了一声说:“一个女人还想搞工程?年青人还是太冲动,陈美兰和阎肇夫妻过得挺顺利,没被人整过吧,她也该被人整一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