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是。”

阎佩衡长舒了口气,又说:“我们和阎西山家是远亲,他娘是阎肇娘的堂姊,西山……”老爷子不好说西山就是个狗东西,顿了会儿,又说:“既然你和阎肇已经结婚了,就好好照顾望奇和明琅,至于你的女儿,以后有机会再见吧。”

西山的女儿,阎佩衡根本不想见,想想阎西山小时候天天往他家井里撒尿,他家坟头拉屎的品型,老爷子直到现在都气不打一处来。

陈美兰刚欲挂电话,阎佩衡又问了一句:“对了,要是我给你三十万,你会拿来做什么?”

“我自己搞工程,我有钱,我不要你的钱。”陈美兰爽快得说。

她估计老爷子是要提那笔三十万的款了。

“工程本身就特别难搞,更何况一个女人,你搞不好工程的。东方集团的刘明是我一个老战友的女婿,秦川集团的马书记跟我曾经是兄弟,但我不会帮你打招呼的。”阎老爷子属于一激就怒的那种,不过这种人也有个好处,有话直说,有偏见应该也不会在心里藏着揶着。

他们这种部队上的老领导,因为大裁军,转业,有一张巨大的关系网,地方政府,企业单位都有他们的部下。

就跟温床似的,真要借着阎佩衡父子的关系,想在这个年代做生意赚大钱,太容易了,可惜他们都不会帮她。

“这个您不需要操心,万一我能搞好呢。”陈美兰仍然说。

虽然她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但万一她能搞好呢。

电话里突然传来阎卫的声音:“爸,定期……”

“对了,你娘留给阎望奇三十万,但那笔钱现在存的是定期,要到七月存折才会到期,否则是取不出来的,今年七月,阎卫会把三十万的存折给阎肇,不要打那笔钱的主意,但你也劝劝阎肇,不要把钱退回去了,姓顾的欠你娘的,他一辈子都还不清。”阎佩衡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