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兰睡的眯眯糊糊,听说齐松露的案子还有可能平反,一下就清醒了:“米局长会被判刑吧?”
“会,我会努力推动,让他被判刑。”阎肇说。
“那米芳呢,会不会被抓,你们会不会把她打一顿?”陈美兰又问。
“不会。”阎肇当然公事公办,说的都是实话。
米芳确实不会怎么样,报警抓嫖娼她没做错,指使小混混骚扰齐松露,又没对齐松露造成人身伤害,顶多公安查实之后给她批评,予以警告。
不过现实就是这样,能把米局长那个大混混头子给打掉,还社会一个清平,没有混混扎车胎,往座椅上放大头针,找小学生收保护,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
陈美兰于是躺了回去,准备继续睡觉,阎肇突然伸手把她抓了起来,盯着陈美兰的眼睛,伸手,居然指上了她的鼻子,一字一顿:“别的公安可能是绿皮王八,但我不是。”
陈美兰当然知道阎肇不是,但她被阎肇硬梆梆的语气给激怒的,有话好好说,怎么他说话总跟吵架似的?
看他另拆了床被子躺了进去,闭上了眼睛,似乎是睡着了,陈美兰扬起拳头,做势要打。
阎肇两只眼睛嗖的睁开,窗外的月光透进来,衬着他的目光,跟狼似的。
“痒痒吧,我给你挠挠背?”陈美兰的拳头立刻变成了半张的小爪子,脸笑裂开了花儿。
阎肇看了会儿,居然心安理得的转过了身,把他筋瘦平坦的后背露给了她,来了句:“可以。”
挠,挠死你!
陈美兰心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