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他猛得起身,出门拿了把扇子进来:“你睡,我给你打扇子。”

这人有个原则底线,关系不给搞,好处不给借,还有卧室,晚上她休想离开。

所以在他这儿,底线不可能通融。

那王戈壁呢,她搞定阎佩衡了吗,怎么搞定的?

好奇害死猫啊!

……

第二天是周六,阎佩衡打电话来问钱情况,阎肇只说了句很好,在办,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阎佩衡于是再打,大概想跟儿子多聊会儿,又提起小旺和小狼几个,说正好暑假,让阎肇带着几个孩子回趟首都,他最近无法离开,但他想见见孩子们。

“不能。”阎肇把电话挂了。

陈美兰真担心,怕他爹要给他气到重犯心脏病。

早晨她得去学校替俩孩子开家长会,领他们的成绩。

继而他们就要放暑假了。

陈美兰随着阎肇出门,正好碰上齐松露,穿着她那件褐黄色的背心儿,以及在批发市场时穿的裤子,这一套洗不干净汗渍的衣服,能见证她长达6年的人生苦难。

不仅陈美兰被吓了一跳,阎肇皱起了眉头:“小齐同志,你这衣服……”

齐松露深吸了口气:“既然要上电视,我要让整个陕省的人都看到我曾经的样子,看到我从一个正规厂的会计到小摊小贩,又到煤矿工人的样子。”

从被游街,再到下广州,又回西平市开小批发摊,齐松露的人生里确实是满满的苦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