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兰真不想他一天晚上那么累,她可以自己买个空调的,做生意的人,紧张的是大钱,小钱随时有,一个空调她买得起。
但阎肇不肯,他承诺自己最近有笔奖金,八月又有双月工资,空调价格还降了点,他再找找关系,应该还能买一台。
陈美兰也就只好天天看他折扇子了。
男人的面子不能折,苦的是他自己。
扇子的风比空调的柔和,吹着也舒服,她乐得呢。
“楼呢,有人问吗”阎肇问。
关于楼,问的人倒是很多,但就出七八万块,还有人问三万四万卖不卖,不是活活气死你?
陈美兰瞒着阎肇,不敢说,因为怕一说阎肇就会吐口卖楼。
俩人所从事的行业不同,价值观也不同,阎肇又没有重生,他只想还钱。
这个陈美兰可以理解,就现在,她也是瞒着阎肇,准备先斩后奏,钱还完再告诉他楼还在的。
俩口子在做饭,阎肇突然又说:“现在咱们国内有了艾滋病,在小姐当中流传,最近我们抓到好几个,一查,已经不是普通的淋病,而是艾滋了,西山最近又喜欢喝烂酒,我怕他要犯老毛病……”
90年代艾滋病凶猛,除了卖血,就是性传播,阎肇当然担心,都是兄弟,他对阎西山比阎卫还亲点,不希望他一步踏错,后悔终身。
但阎西山夜大不好好读了,整天在外喝滥酒,不说随时会喝出酒业肝,小姐们都喜欢他,不给钱都愿意让他嫖,真有那么一回中了标,他这辈子都得完蛋。
陈美兰也叹气:“我当时做错了,应该第一个请他看电影的。”
俩口子对视一眼,这还真是个无解的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