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肇停了下来,看着那个人,对陈美兰说了句:“这人在抽大麻。”

这其实就是王戈壁的得意女婿,米兰的得意姐夫冯育,高高瘦瘦,但是身上有股很浓的,类似于骚狐臭的味道,一般人都会觉得这是狐臭味儿,有狐臭的人很多,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,他的脸还坑坑洼洼的,是张人脸,但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怪异,眼袋异常夸张,眼球呈褐色,没有精气神。

戴着眼镜,人又很斯文,说话也很温和。

陈美兰只跟阎肇说过冯育想拿271,可并没说过冯育抽大麻,而从解放后到九十年代,有一段时间国内毒品是绝迹的,阎肇怎么闻出来的。

而且紧接着,他又说了句:“他应该还有性病。”

陈美兰惊讶坏了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她本来还在发愁,自己该怎么跟阎肇解释,现在看来多滤了,这男人能凭自己的本事干到京局做局长,比她能想象到的厉害得多。

“越南那边盛产大麻,吸毒就意味着滥交,滥交产生梅毒,那边边防军里这样的人特别多。”阎肇回头说:“你们自己出去吧,我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正好崔自翔看到阎肇,也在打算拦他:“阎肇,介绍一下,我哥们冯育。”

阎肇伸手的时候,看到冯育的手因为冬天有溃烂的冻疮流着血,并没有握手,他身量高,呢子大衣,退后一步,两眼深遂,冷寒的盯着冯育在看。

冯育笑着让了一支烟出来:“都是误会,我老丈母娘那么一个老太太,米兰一个心脏病,她们能咋样?阎肇吧,战友啊,久仰大名,咱们找个地儿喝茶,我再叫几个老战友,咱们慢慢聊?”

阎肇抿了抿唇,脸上线条机械的抽动着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