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勤主任说:“总共算下来是十二万三千块。”
二十年经手十二万,虽说有点多,但够不上刑事案件,而且主责确实在他们。
“集体检讨吧,戈壁说自己手里还有三万,估计钱大部分被冯育花了,先追缴回来吧,剩下的咱们几个添进去。”崔部长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:“责任全在我们呀。”
是因为给了王戈壁倒卖军需的特权,冯育才有的钱,才会抽大麻,他甚至把大麻带进军区,万一他要把大麻卷在普通烟里头让给哪位领导,领导染上大麻的瘾,华国部队就要在国际上扬名了。而且还是丑名。
他们的队伍也将从此不再纯洁。
陈美兰是女人,个头当然矮,总不相信王戈壁只经手了这么一点钱,好奇后勤主任手里那张纸上写的东西,但奈何对方人高马大还站在自己前面,所以她看不到。
就在这时她觉得整个人突然一轻,要死,幸好她和阎肇在最后一排,她居然被阎肇慢慢给举了起来。
阎肇从腋下肘着,把陈美兰整个儿肘过了后勤主任的肩膀。
陈美兰于是回头,悄声对阎肇说:“军需物资处理,一公斤是按原来三分,现在5毛钱算的。”
毕竟是夫妻,这点默契他俩是有的。
阎肇曾经也在部队上干,而且是阎佩衡的儿子,有话当然比陈美兰更好说。
他于是发声:“爸,账不能这么算,一公斤的毛巾得有多少条,至少20条,即使在六十年代,一条也要卖一毛钱,一公斤军需物资,只算毛巾,三分赚两块,贩毒都没有这个利润。”
一个电梯里挤了七八个大人,三个小孩子,挤的满满当当。
狭小的空间里,后勤部长突然摘了帽子,转身看着阎肇,额头上突然崩出汗珠来,而且像雨点一样,是不停的往外冒。
崔部长则看着后勤部长,彼此差不多面贴面,每个人的脸都像被过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