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公交车上别人见怪不怪,公交车司机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:“同志,我这车还要准点到站呢,现在的流氓混混都这样,没事,你看他不是好好儿的?”

陈美兰和几个孩子同时回头,就见那小伙弯腰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,正在一盘盘的,捡着刚才摔掉的录像带。

阎肇就在窗户边,探出头看那小伙,小伙捡起录像带,还在追车,女孩拽着阎肇一只手,犹还在骂:“曾经他还是个兵哥哥呢,一转业就变流氓了,卖毛片,臭不要脸。”

一打瞌睡的老太太接了句茬:“退伍军人卖毛片?他咋不刨了他家祖坟呢,缺德呐,他还要脸吗?”

小女孩又往阎肇身边挤了挤,一脸厌恶和嫌憎:“可不?”

司机也回头呸的一声:“不止给爹妈丢脸,国家的脸都让这帮退伍兵给丢光了。”

“妈妈,我觉得那个叔叔是个好人呀,可为什么他要干坏事?”小旺还在望着窗外,一脸惊愕。

阎肇挣开了小女孩,转身过来,愣是抱起圆圆塞过去,坐到了陈美兰身边,问:“你们认识刚才那小伙?”

陈美兰点了点头。

阎肇舔了舔唇,唇抿一线,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。

但即使他的性格是活阎王,即使他能把公安工作干的无可挑剔,但于社会现状也无可奈何。

目前的退伍军人就这样,丢脸巴叽卖毛片,挑着担子卖十三香,因为在部队上是一种教育思维,出去要而对复杂的社会,几乎个个只要一出去,就把转业金交给社会大学当学费了。

军区大院里的领导们,只要锁着军产就能保顺利退休,能保一世英名。

但外而那帮退伍军人们谁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