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阎佩衡升职在即,家属可以随军了,但要苏文上了首都,阎卫和阎军有人照顾的话,组织上很可能会施压,让她再嫁,并搬出军区。
正好这时阎星死了,苏文病了。
西平市药品稀缺,抗脑癫痫,镇静类的药物一直是阎佩衡从首都寄药给她。
王戈壁为了不让苏文来,为了能一直照顾阎卫和阎军,神不知鬼不觉,在阎佩衡寄药之前,把它全换成了各类维生素。
所以苏文的病才一直没能好,因为她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。
所以阎卫非离婚不可,他确实还爱着米兰,结婚照都舍不得扯掉,但隔着杀母之仇,他和米兰此生再无可能。
米兰以为这就完了,转着脑瓜子,还在想,自己该怎么为王戈壁辩解一下。
而阎肇,又从病历中翻出几张a4纸,继而说:“众所周知,咱们国家在七八十年代,所有的海外信件都要登记身份信息,也有记录可查,前天我去了趟首都邮政总局国际邮件部,查到至少十封信件,是由王戈壁寄给远在新加坡的顾霄的,信件从76年开始,一直到去年,从未间断。顾霄在新加坡属反对党阵营,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军法的俩位女同志:“军法的同志们,王戈壁身在军区,没有经过审批,私自跟一个反对党领袖通信长达十几年,这属于间谍罪,这些证据我该提交给谁?”
军法的俩女同志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,但立刻说:“阎肇同志,这案子不归我们管,但我们可以帮忙转交证据。”
米兰慢慢擦着脸,此时才发现,不是她软一软,求一求就能让爱人回心转意的。
她得面对的是不止钱要被军区全部没收,房子要被收回,她妈还要入刑,要坐牢的事实。
阎佩衡举起手,一巴掌要拍在桌子上,但想起身后还有几个怕他的孩子,那一巴掌终是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。
在座所有人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