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表现再好一点,就像阎西山那样,陈美兰甚至可以抽出一天时间,离开家,让她专门陪陪孩子。
可一声又一声,除了废物点心就是白眼狼,就连陈美兰都给激怒了。
台阶上摆了一大堆,那全是周雪琴带回来的衣服和鞋子。
地上还散着两只小皮鞋,就是刚才小狼皱着眉头,说臭的那双。
陈美兰捡起皮鞋,自己先闻了一下,再戳到了周雪琴的鼻子底下:“你跟我说说,这鞋多少钱?”
“八十一双,怎么啦,我舍得给我儿子掏钱,这是名牌鞋。”周雪琴扬高了声调说。
陈美兰突然伸手一撕,皮鞋呐,居然给她撕成了两半,而且里面不是皮,是一层软趴趴的说不出是什么的胶皮,外面臭,撕开之后,里面更是一股废旧轮胎,或者头发燃烧过的恶臭味。
“狗皮的名牌鞋,这叫晨昏鞋,也叫一日鞋,丧良心的黑心商人才卖它,穿一天就会烂。八块钱的皮鞋你喊八十,这衣服呢?”陈美兰说着,从塑料袋里拆出一件衣服,怼到周雪琴的鼻子底下要她闻:“你自己闻闻臭不臭?”
“新衣服哪有不臭的,花样都是油漆喷的,当然臭。”周雪琴理所当然的说。
陈美兰怒目盯上周雪琴,紧追着反问:“你觉得你儿子能闻那么臭的油漆?”
周雪琴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。
周父结结巴巴,看俩女人吵了起来,想上前拉加。
阎肇却把前老丈人用大手摁住,不让他起来。
俩女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,不过就在这时,陈美兰转身进了卧室,从床头柜里翻出装小狼的伤照,b超单,x光片,以及各种病历的本子,找出一张去年化验过血的单子,继而又出来,递给了周雪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