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刚来,你惹她了?”陈美兰又问。

薛鸣放摊了摊双手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只能说,小女孩的脾气是真不好琢磨。

刚刚听说他当经理的时候,就跟一开始恋爱的时候一样,刘晶晶每天给他打个电话,电话里给他唱歌,讲笑话,读自己喜欢的诗,一直计划着要来看他。

可甫一下火车,就因为他没有穿西服打领带,穿的还是老军装,就又开始闹情绪了。

俩人来盐关村的路上吵了一路,矛盾症结就是:西服。

刘晶晶还带了个同伴,就因为觉得薛鸣放没穿西服,给自己丢了脸,要宣告分手。

讲完前情后因,薛鸣放气的说:“首长你说,这叫什么事儿?”

“分就分吧,改天有好的,首长给你介绍一个。”陈美兰爽快得说。

她渐渐觉得,薛鸣放和刘晶晶虽说看起来郎才女貌,是一对儿,但薛鸣放朴实憨厚,脚踏实地,又没有家庭背景,属于必须吃苦才能成就事业的。

刘晶晶毕竟大院孩子,她的人生她有她爸安排,这辈子不愁工作不愁钱,不需要吃太多得苦。

就从性格和人生经历上来说,俩人走的是两条路,早分早好。

陈美兰转身又进院子了。

薛鸣放双手叉腰站在院门外,突然抬头,就发现对面煤厂的墙上不知何时换了一行标语,前两天刷的还是:一人结扎,全村光荣。

今天变成了:贫穷可耻,富贵光荣。

旁边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刷了一行小字:无痛人流,兼割包皮,电话882233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