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兰还要反问:怕死,苟且偷生的人,配谈爱吗?

“要没有我婆婆冒着生命危险当初把您送走,如今的您不过黄土一捧,白骨一把,又有什么资格坐在我家的院子里,用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跟我说话,逼我承认一桩子虚乌有的婚外情?”陈美兰又说。

既然对方想聊,可以啊,什么真爱,在陈美兰看来皆是狗屁。

纯粹的爱是能赌上命的。

一个连命都不敢赌的人,又有什么资格配谈爱?

要不是苏文冒死把送走他,他哪里来的资格如今坐在这儿。

谁都可以鄙视陈美兰这种土暴发户,两脚是泥的农民企业家,就他顾霄不行。

因为他连命都是苏文给的。

这于顾霄来说,就是沉痛无比的打击了吧。

但陈美兰还得微笑着再来一句:“我二哥拉投资的样子看起来很丑陋吧?可要我婆婆心狠一点,不放你走,我公公很可能早就干到司令员的位置了,他们夫妻早就团聚了,二哥和阎肇肯定也不是如今的样子,您都知道我婆婆的字是我公公教的,夫教妻学,您也知道他们生了四个孩子,证明夫妻曾经感情有多和睦吧。是您亲手破坏了一个家庭的幸福啊,为什么您还要耻笑他们的孩子?任谁有资格耻笑我二哥,我觉得您都没有啊。”

有什么可牛气的,阎肇一家的悲剧,换来他顾霄的今天。

……

“《廊桥遗梦》有什么好讨论的?要是我婆婆活着,能预知一切,预知她冒着生命危险放走的人,如今如此趾高气昂的回来,在她生活过的土地上看不起这个又看不起那个的,还要摸黑她的名誉,您觉得,她还会放您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