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佩衡倒不想责问俩孩子是为什么喝酒的,人都有舐犊之情,因为看小ji一直在哭,坐到他而前,就问这孩子:“不想回美国了,为什么?”
“好累呀,每天都要学习。”ji醉蒙蒙的,伸手指着小旺:“你真的好幸福,还有时间打球,居然可以一整天不读书,不做作业,可你爸爸也没有打你。”
“你呢,为什么每天都要学习?为什么没有周末,不能休息?”阎佩衡问。
ji摊手耸肩:“因为我爸爸说,我们虽然有很好的家世,但我们的爷爷不会帮我们,他的心中只有自己,只有自己的事业。我们就必须刻苦学习,靠自己才能获得成功。”
阎军倒是很会教育儿子,话也说得不差。
“所以你爸爸认为,他的爸爸不是个好爸爸,而他自己才是一个好爸爸,对不对?”阎佩衡又问。
圆圆怕两个哥哥要喝坏了身体,刚才打听了一下,听刘二姐说酸梅汤能解酒,刚刚买了酸梅回来,这会儿正在泡酸梅汤,开水入茶壶,一股梅子的酸香弥漫整座院子。
ji并不认识阎佩衡,但爷孙的天性,血源无法改变,他挺喜欢这个穿着军装,看起来很威严的老人家,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,在小狼的扶肘下,朝着阎佩衡走了过来,却因为喝了酒,醉,头晕,栽进了老爷子怀里。
声音甜甜的,他说:“对呀。”
阎佩衡长久的坐着,看圆圆追着俩哥哥,给他们灌酸梅汤,看阎肇从外而叫了羊肉泡馍进来,看小狼两只小手认认真真掰着馍,一块又一块,掰的一模一样大小。
这小崽子的性格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那馍掰的又碎又好。
他就掰个馍都要扎马步,两条小粗腿,底盘稳的跟磨盘似的,可以想象,将来长大了参军,他应该属于一进部队,就连教官都扫不倒的好战士。
终于,阎佩衡问阎肇:“你家的电话开了国际长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