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了挥手,他说:“你去看阎老吧,我这儿没事。”

虽说在会议桌上拍着桌子大吵,但毕竟都是有身份的领导,几十年的老关系,而且就住在同一幢楼上,出了会议室,七八个人,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。

阎佩衡还押后一步,扶着刘司令的手。

崔部长一行人则走在后面。

暗夜,路灯,路灯下飞满了蛾子,朝着耀眼的路灯一下下的撞着,明知道撞上去就是死,但还非撞不可,毕竟那就是它们生来的意义。

刘司令望着飞蛾,长叹:“人生,不也如这飞蛾。”

阎佩衡说:“活的有意义,对得起自己,纵是飞蛾,也不悔此生。”

刘司令点了点头,看到小狼,又停了下来:“这是你那孙子?”

“就是我说过的,狙击练的特别好的那个。”阎佩衡说。

刘司令大概经常听阎佩衡提小狼,以为他是个大小伙,没想到矮矮胖胖,穿着短裤,两条腿像两条萝卜一样,脚丫子肉蹬蹬,像两个大蒲扇一样,看眉眼,却是个才七八岁的小顽孩儿,点了点头,说:“英雄出少年啊!”

“是啊,属于咱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”崔部长添了一句。

刘司令长长叹了口气:“是啊,属于咱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”

显然,一场会议,刘司令被批到下风了,言语之间全是感慨。

已经到电梯口了,毛秘书眼色好,看阎佩衡脸色还算正常,本来人多,陈美兰该下一梯的,但他伸手推了一把,把她推进了电梯,示意她先上,他和医生,孩子们则留在后一梯。

乍要进去的时候,陈美兰还没觉得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