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此,明天才准备敷面膜,做头发,还力争想当警嫂中最漂亮的一个。

这男人,从不按常理出牌。

他这还不到时间啊,怎么就回来了?

“走啊,上楼,回家去。”陈美兰于是说。

阎肇的工资,是按三个月一回寄回国的,出国后是按国际警察的最低工资标准发的,一月5000,还有奖金,是一年一发,攒了几年,现在也算有钱人,他一本正经,居然来了句:“不是约好的,住宾馆?”

这男人直戳戳的,分明司机在,都不会迂回一下。

虽说分开这两年半,偶尔也能打个电话,能写信,但走之前俩人是约好,他走之前那天,要去住宾馆,对了,还得要聊聊她重生的事的。

那些事,不可能电话,书信,只能当面聊。

阎肇做事,一板一眼,这是要续上上回的事儿,跟她去宾馆聊天。

因为司机一直在笑,陈美兰只好上了车。

俗话说得好,人靠衣妆马靠鞍,本来一个很普通的男人,要他还是平常的衣着打扮,不要戴墨镜,陈美兰当然认得他,还会立刻使着他给自己揉揉脚。

但因为阎肇戴副墨镜,又不说话,陈美兰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。

车往三环内开,今天去的是贵宾楼饭店。

虽说治安一直在变好,但九十年代的首都,什么奔驰宝马,马自达的小跑车,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,红灯随便儿闯,马路就是他家的,车里大多小年青,看起来不咋起眼,但只要他们报个名字,小交警们连查都不敢查,会立刻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