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佩衡于电话里重重一声叹,好半天,才说:“我以为我教育的孩子跟别人的不一样,不会为了这些东西闹的急赤红脸。我才六十,阎卫就,就……这高层的名字写的就是他,他就不能等我死吗?”

一个才六十岁的老爷子,他尚觉得自己风华正貌,谈什么遗产?

而且他的东西,他才有分配权。

没什么平均分配,老爷子有自己的喜好,他送圆圆房子,是因为陈美兰告诉了他阎星死的真相,解了他的心结,是因为她帮华国军工厂干了那么多事情。

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亏待阎卫。

因为高层,从一开始登记的时候,就写的阎卫的名字,他活着,就是孙子们的踞点,他死,自然就是阎卫的,可阎卫不问他,自己在那儿猜,然后跟他闹别扭,两年多了,左推右推,不带孩子上首都,让他白着急,白想孩子。

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儿子?

老爷子愤怒了半天,但终归轻轻一声叹:“唉,我的错,我跟你二哥谈吧。”

也许他早该在给圆圆小红楼的时候,就跟阎卫再讲一句的。

也许他该跟儿子多聊聊的。

这是他的错!

但是既然陈美兰替他圆满了这么一桩事情,老爷子就不能再错下去了。

否则妻子在天有眼,看到,又要为他的固执和坏脾气而伤心了。

“你既然回来了,为什么不回家?”阎佩衡又问。

阎肇未语,阎佩衡又说:“早点回家吧,小红楼太冷,睡着是不方便,但家里有的是大床,今晚我住单位,我的床让给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