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出了院子,阎东雪和私人医生扶住了他,把他扶上了轮椅。

一手花,一手毯子,顾霄挺背抬头,直至上车时,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

就那么走了。

当然,他于这地方既不好奇,也不留恋。

哪怕这是苏文儿子的家,跟苏文终究是没关系的。

在顾霄眼中,苏文身后所有人,不论他的儿子还是孙子,再或者儿媳妇。

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。

他或者可以跟生养了自己的国家和解。

但永远不会跟阎佩衡父子和解。

他和他们,此生永远是敌人。

陈美兰和阎佩衡都追了出来,目送车走远,阎佩衡居然问了句:“那花,我好像在哪儿见过,白白的,倒是挺好看?”

“咱家院子里就有。”陈美兰笑着说。

“老家吧,一支队的院子里?”阎佩衡问了一句。

看陈美兰点了点头,他轻嗤了一声:“书生脾气,居然喜欢花?”言罢,他也走了。

目送公公走远,陈美兰由衷叹了口气。

苏文喜欢各类花,养成的习惯,阎肇也喜欢侍花弄草。

顾霄喜欢诗词歌赋,也喜欢花鸟风月,这是他跟苏文能投契的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