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闻到香杉青藤的味道,也没有闻到玫瑰香气,只闻到了冷冷的药水味,有些苦。简闻溪的身形还是一如既往的笔挺,头发略有些乱,乌黑的发亮。
心中的怀疑深了,便越看越觉得像。
就是那种光亮又沉静的感觉,这世上便没有几个人有。
周挺心跳的更厉害,酸楚更深,神智更茫然。他开口问说:“好点了么?”
“好多了。”简闻溪说:“今天还要多谢你。”
周挺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
周挺送简闻溪回到宿舍,便见郑弛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看到周挺和简闻溪,郑弛神色非常复杂。
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今天都有点不大正常。
简闻鸣就不说了,周挺怎么也奇怪起来了。
他刚刚专门来宿舍找到他,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。
总结起来,就是希望他不要再询问玫瑰信息素的事,也不要再去问简闻鸣,他们俩关于这件事的交谈,他也希望他不要告诉简闻鸣。
绕来绕去的,都把他给绕晕了。
“为什么?”他问周挺。
“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,也不想说,咱们也不要给他惹麻烦。”周挺说。
说的还挺有道理。
“回来了。”他跟简闻溪打招呼。
周挺说:“你今天好好休息,我跟导演组说了一声,把咱们的彩排挪到明天了。”
“不是下午彩排么?”简闻溪说:“我睡一觉,下午正常彩排。”
“身体吃得消么?”
简闻溪点了点头。
“你先睡一觉再说。”
简闻溪拿了睡衣去了洗手间,不一会便换了衣服出来。郑弛在床上坐着,出奇的安静,周挺则还在他们宿舍里站着,伸手将窗户给关严实了。
“这么冷的天,就不要开窗户了。”
“我在易感期,有点热。”郑弛开口说。
周挺闻言立马看向他,神色严肃起来:“你在易感期?”
郑弛点头。
他感觉周挺的神色立马变得更严肃了,将一只手往裤兜里一插,说:“严重么?”
“我吃了药了。”郑弛说:“……其实也没有很热。窗户还是关严实一点吧……”
“你们俩这样会互相影响么?”
易感期的alpha之间也会互相影响,只是不像发情期的omega之间的影响那么显著。
“闻鸣生病了,身体比较弱,比平时更容易受影响。”周挺说:“你们俩还是暂时分开住吧。”
郑弛: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跟我换一下吧。”周挺说。
“什么?”郑弛从床上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