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闻溪不是第一次收到花,却从没有像这次这样喜悦。
“喜欢么?”周挺问。
似乎连语气都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。
简闻溪点点头,说:“喜欢。”
周挺并没有起身,依旧以那种仰视的姿态看着他,下巴枕在床头,眼神热切。
“我买了点吃的。”周挺说,“起来吃点。”
简闻溪便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他确实饿了,这几天体力消耗都特别大。
吃完饭以后,周挺收拾桌子,他就把那捧玫瑰花取开,找了两个花瓶插了进去,然后拿剪刀修剪了一下,然后客厅里摆了一瓶,卧室里摆了一瓶。
以前总觉得红玫瑰才最艳丽,如今才发现最让人怦然心动的,还是粉玫瑰。
有种说不出的甜。
如他此刻的心。
“我今天去见了我那个医生朋友。”周挺说。
简闻溪回头看他,脸色有点红。
他大概能猜出周挺为什么去见他。
周挺就朝他走过来,然后是伸手从他背后抱住他。
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,简闻溪就感觉一股电流从周挺身上的气息里延伸出来,钻进他四肢百骸。
他现在是一个半饱的Omega。
周挺从一侧看着他,声音温柔:“他说七天七夜只是个泛指,要想彻底治愈好你的发情期紊乱症状,有可能不用七天就够了,也有可能……会需要更久。”
简闻溪抿着嘴唇,没说话。
周挺说:“不过他说我们不用一直,只要能保证一天至少一次就行。”
简闻溪的脸更红。
他们俩这几天的确是有点过度了,除了吃饭睡觉,基本都在做那事。
一直这样下去,他身体的确吃不消。
周挺试探着问:“咱们晚上?”
简闻溪感觉这个话题实在太羞耻了,他选择用沉默来表示同意。
“你还吃得消么?”周挺又问。
简闻溪就伸出手来,推了一下周挺的脸。
周挺就笑了起来,亲了亲他的脸:“我的宝贝。”
周挺叫“宝贝”,亦或者简闻溪被叫“宝贝”,这两件事对以前的简闻溪来说,都是想象不来的事。
他觉得这个词很肉麻,不适合冷淡的他,也不适合正经的周挺。
他觉得叫“闻溪”就很好,又亲密又客气。
或者joshua。
周挺第一次叫他,是在他们第一次做的最后几秒时间里,他红着脸,喘着连叫了他好几声宝贝,然后停住。
成结,灌溉。
再后来周挺叫的就顺嘴了,时不时就要叫一声,大部分时间都是叫“宝贝”,偶尔会叫更为羞耻的“宝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