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但却并非出于惊艳。
戈修眼下的模样非常不正常。他的神情看似清醒,但瞳孔却是涣散的。
那种不正常的病态艳红从他的锁骨一直蔓延到脸颊,仿佛有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似的,他的唇上还残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,罗维特几乎能够想象到对方是如何用牙齿撕碎一个成年人的喉咙,好似扯开一片薄薄的纸张般轻而易举。
罗维特面色铁青地转过身,向着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走去。
他几个大跨步就迈到了对方的面前,然后抬手将那委顿成一滩的男人扯了起来,然后粗暴地掼在地上。
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罗维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压抑着暴戾的怒火,那双漆黑的双眼中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冰冷杀意,犹如刀锋般锐利残酷,仿佛能够直接用目光将眼前的人凌迟。
他伸手从其中一个护卫的腰间扯出枪,毫不犹豫地拉开枪栓,子弹上膛。
“砰!”
子弹呼啸着射入男人瘫软的大腿。
罗维特在男人的惨嚎中抬脚踩上他的伤口,用坚硬的靴底缓慢而残忍地碾压旋转,声音阴沉:
“——说。”
幸存者因剧烈疼痛而战栗着,鼻涕眼泪和唾液糊满了整张扭曲的脸,他颤抖着张开嘴,用尖利变调的声音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是……是药……诱导人鱼……人鱼……发情的药……”
“量呢?”
罗维特眸色狠戾地问道,脚下加重力道,换来了对方更加悲惨的一声惨叫:“一!一整管!本来准备,准备只倒半管的!但是!但是!被打碎了!就都……”
……一整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