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戈修的脚底挣扎着,试图低下头,啃咬戈修的靴子尖。
戈修有些意外。
他眼前一亮,唇角微微勾起,一丝趣味的微光犹如稍纵即逝的星火,飞快地般在幽暗的眼底划过。
——戈修迅速地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。
他先是借助地形将男人固定住,然后伸手扯过一旁床上布满漆黑血迹的破烂床单,在保证对方无法碰到自己的情况下将他捆绑了起来。
戈修走到厨房,随便挑了一把顺手的刀,然后快步赶了回来。
他注视着眼前双眼暴突,嘶吼着挣扎的男人,善解人意地说道:“如果疼就说话哦。”
雪亮的光在刀锋上闪过,刀刃的尖端干净利落地深入骨头间的关窍,熟练地切断经络和与之相连的皮肉,只不过短短书面,四肢就已然分离,漆黑的浓血从截面缓缓地流淌而出,在地面上淤积了一小块,然后停止了流动。
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在狭小的房间内蔓延开来,浓烈的令人作呕。
戈修却仿佛早已习惯这种难闻的味道似的,他面色如常,只是在目光接触到地面上的血液时,微微地皱了皱眉头。
这是已经坏死的肢体。
再加上将利器插入心脏还未死亡——恐怕它的血液循环系统早已停工了。
这个男人不仅早就死了,恐怕已经死去数月了。
既然如此,他动手就没有顾虑了。
戈修动了动脖子,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,然后迈步逼近。
他将“它”的肚子剖开,将那油腻发臭的脏器掏出,一节一节地截断脊椎,观察着自己这样做能否会对“它”造成伤害——到最后,“它”在肩膀以下,只剩下白森森空荡荡的肋骨,以及满地泥泞腐烂的狼藉肢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