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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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对方的指引,在左弯右绕地走了二十分钟后,戈修终于来到了目的地。
祠堂静静地矗立在夜幕的深处,浓浓的黑暗将倾颓的院门和院落内高大宽敞的建筑吞没,只剩下一个在手电筒灯光下若隐若现的轮廓。
戈修走到祠堂门前,伸手推了推门。
锁着的。
那口锁锈迹斑斑,但是却仍然十分牢靠。
他抬起脚,猛地一踹。
只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其中一扇木门从门框上脱垂下来,晃晃荡荡地挂在半空中,露出一个能让一人穿行的大洞。
门上挂着的“祠堂”牌匾都被那大力震得歪了下来。
戈修向着黑洞洞的祠堂内走去。
祠堂内主体建筑的门没有落锁,只是虚掩着,腐朽的木料气息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传来,混合成一种不祥的气息。
戈修推开门。
祠堂内的温度极冷,比起外界要低上十几度,令他不太适应地打了个寒战。
戈修向着门内走去。
手电筒的灯光随着他手腕的转动而缓缓地移动着,从祠堂内黑暗的空间内划过。
一具具漆黑的棺木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其中,它们均是按照一对一对的方式排列,两个两个相交叠,最深处的棺木表面的漆体已经脱落,看上去斑斑点点,格外有年代感,但是最靠近外缘的几具棺材很显然还是崭新的,表面光滑而冰冷,在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。
戈修向着一具敞开的棺木走去。
棺材没有盖子,能够看到一个血肉模糊,完全没有任何表皮覆盖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