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修从对方的手臂和胸膛间挣脱出来,整了整自己因刚才的动作有些变皱的衣服,掩饰住自己的表情:
“咳,马上到。”
男人表情不谕地退后两步,注视着不远处楼梯口那名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的玩家,微微眯起一双漆黑的眼眸,低沉陈地说道:“……怎么又是你。”
玩家欲哭无泪:“……”
我也想知道怎么又是我。
送上门的狗粮喂一次也就算了,捡着同一个人反复喂是怎么回事?
·
等到戈修来到楼下,莱特夫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,那个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的裁缝站在她的身后,很显然已经将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莱特夫人的表情极为不善。
她注视着戈修,阴沉沉地开口发难:“你究竟怎么回事?我不是说了?不要任性!”
其他的玩家时不时地偷偷向大厅内瞄来,很显然对他们这里的进度也极为关心。
戈修还没有开口回答,就只听一旁的落地钟发出沉郁的敲击报时声,莱特夫人仿佛被惊到似的,猛地直起身子,扭头向着那块钟表望去。
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搭在了钟表的顶端。
手指惨白,骨节分明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那个站在钟表旁的男人投了过去。
“她不愿意穿就算了。”男人面带微笑地说道:“常服婚礼也不算糟。”
在众人都看不清楚的角度,莱特夫人的表情微微扭曲,眼底明显地闪过一丝畏惧。
她低下头,抿了一口手中茶杯内的茶水,语气仿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的,骤然和缓了下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