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京点点头:「这是故意周.济鲜灵花呢!」
「又过来一位,把裤子撕一道子,来,鲜老板,您受累,您看我这裤子有个口子」
「都是好心人!」
「鲜灵花看着感动,哎呦,我谢谢您诸位,谢谢您
诸位,我知道,您这大褂,裤子都是好的,您诸位是为了周.济我,才故意撕坏了,我谢谢您诸位。」
「别客气了!」
「鲜老板,没事儿,您别客气,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挺长时间没听您唱了,我们都爱听您的戏,您今天……给我们唱两句怎么样?」
「爱听鲜老板的唱。」
萧飞压低了声音,道:「不行,李老京不让,他听见了非出事不可。」
「吓怕了!」
「您这样,我们把着这条胡同,没人瞧见,您小点儿声来一段。」
「也是个好主意。」
「鲜灵花一瞧,大家伙这么喜欢,人家还为了周.济她,把新大褂,新裤子都个撕了,盛情难却。」
「那就唱吧!」
「行,我谢谢大家伙啊!大家既然喜欢,我就小点儿声来一段儿啊!」
「唱一段儿!」
「别耽误活,我这儿给您缝着裤子,唱几句……唱几句井台会吧!」
「这个好听啊!」
萧飞清了清嗓子,又学起了评剧里的旦角儿:「下了井台啊,用目观瞧,前呼后拥杀气高,在当中闪出这么一匹马,马鞍桥斜坐着小将年少,我得见他太子金盔头上戴,雉鸡翎那个就在那脑后飘,身穿锁子连环甲,护心的宝镜放光毫,我见小将前发齐眉后发盖顶,天庭饱满福分不薄……我猛想起他好似当年的刘致远,他似我的丈夫名刘高,想起了我的小娇儿,眼前若有我的绕膝子啊,也有军爷这么老高哎……哎……哎……」
「好……」
「给您这裤子,哎呀,还穿不了了!」
「怎么呢?」
「裤腿儿缝死了!」
李京也笑了:「嗐,她这净顾着唱了。」
萧飞也趁机拿起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,刚才连说带唱的都快四十分钟了,也累得够瞧的了,还剩下三番,强打起精神,继续往下说。
「艺人们在不同时期,也都遭遇过不同的迫害,有的呢,是来自于外部的恶势力,不过有的时候也赖演员自己。」
「怎么还赖自己呢?」
「举个例子,比方说李京老师。」
「我就知道你得拿我举例子,换别人,你准得挨揍!」
哈哈哈哈……
萧飞也跟着笑了,继续往下说:「李京老师会的多,既会说相声,还会说评书,之前有一段时间,经常在德芸书馆说书。」
「对!」
「大家有去过德芸书馆的吗?能容纳的观众不多,李京老师每回去,保准……」
「坐满了!」
「第一排能坐满了。」
「啊?就第一排满了啊?」
「那天,李京老师正在台上说着呢,推门进来一个大老板模样的人,坐在第一排听,一边听一边笑,看得出来,是真喜欢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