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地方。

这么想并不代表他惭愧。

拿下这里的毕业证对他而言很是简单,校长几次找他谈话,都清楚言明,他想就可以随时回来读书,保研保博都没问题。

那时候穆焕总是很忙,为了争那一口气,把自己不当人地逼,除了运动成绩,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放在了“其次”。

也没工夫上学读书。

所以……他拼搏了十多年,好不容易获得的荣耀,就这么一觉的功夫就没了吗?

穆焕眉心蹙紧,心里憋火的厉害,祁文府一路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清楚。

等回过神来,大学的校门已经遥遥在望,被祁文府抓着的手腕又热又烫,全是黏腻的汗水。

穆焕一抬手,将祁文府的手甩开。

祁文府愣了一下,抱怨:“干吗啊?不爽也别拿我发火,我叫你过来我还有错了是吧?”

说完,祁文府眼睛一转,笑道:“前两天你突然醉酒,是不是和韩灿有关?”

穆焕怎么知道是什么事。

他虽然到了这个身体里,但记忆全部清零,就是那个韩灿,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陌生人。

比起在意这身子的前主人留下的“风流债”,穆焕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身体里,以后又应该怎么办。

看着大门口人山人海,还有一部分发现自己过来,等着看好戏的人,穆焕就觉得很麻烦。

又不是他做的事,他可没兴趣收拾乱摊子。

管他“韩灿”还是“冰颤”,左右不就是一些感情上的事,放着不管不问,时间长了什么恩怨情仇统统烟消云散。

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,大多是因为处理的不够干脆,拖泥带水,才会庸人自扰。

穆焕的脚步渐缓,祁文府只当穆焕“情怯”,在一旁忍笑,推他:“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