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二师兄?”沈蕴之与单九,顾城越三人本是同门。顾城越大师兄,沈蕴之行?二,单九比他?们小几百年,但也是最小的一个。往日直呼大名,是因为她私心里将沈蕴之当成道侣。如今没了这个心思?,自然是按理该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。

沈蕴之脸色顿时黯然下来,心如被一只手捏紧似的,滋滋地往外冒血。若是单九连话都不愿与他?多?说,至少说明心中还在意他?。爱也好恨也罢,他?们还是有特殊的情?谊。如今这般坦然地称呼他?为师兄,是真的放下了。五百年的情?谊说放下就放下,未免也太无?情?……

“小九……”不知道该说不甘心还是舍不得?,无?论何时他?总是无?法接受,“你不要?这样。即使……”

“即使什么?”周辑插了一句嘴,“嗯?”

沈蕴之到嘴边的话仿佛被一拳打回去,噎得?他?心口疼。

“不管你是不是,”周辑脑袋架在单九的肩膀上,一双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蕴之,“你我心里都清楚。沈蕴之,基于同样的位置,本座告诫你一句。身居高位也要?目往下看,目下无?尘,刚愎自用,你便永远是个庸人。本座言尽于此,你好自为之。”

单九:“???”

周辑却没有继续再说,拉着单九就转身离开。

正当两人转身之际,天边突然轰滴一声巨响,天空刹那之间便黑沉下来。

事?发?突然,一点?征兆都没有。所有人抬头看向天空,就看到天空之上云层这一瞬间全部变得?乌黑。巨大的闪电在云层之中穿梭,仿佛随时都要?劈下来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腐臭味,没有鬼怪气味的遮掩,哪怕只要?一丢丢,对于耳聪目明五感灵敏的几个人来说,都格外的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