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温慧脸上一红,看了温宴一眼。
哪是半年前啊,她半个月之前都还想嫁给季究呢!
亏得温宴回府,叫她彻彻底底看穿了顺平伯府的鬼样子。
“是我以前眼瞎,不止自己丢人,祖母也叫我连累了……”温慧道。
“以后不瞎就行了,”温鸢道,“比嫁过去之后才看穿,强太多了。”
温婧在抿瓜子,从这话里听出些意思来,下意识抬头,偏温慧心宽,温宴又似是在琢磨别的事情,谁也没有品出味道来,她的疑惑在嗓子眼转了一圈,没有出口。
温宴的心思放在了银子上。
安氏和温鸢母女吃不准曹氏是故意哭穷还是真没钱,但温宴清楚,公中并不宽裕。
长房、三房没有胡乱支出过银钱,那大把流银子出去的只有二房了。
别看是曹氏管账,有桂老夫人坐镇,不可能坐视儿媳败家,曹氏也没有瞒过老夫人的本事。
能让桂老夫人心甘情愿掏银子出去……
不是二叔父温子甫,就是长兄温辞。
只是,让温宴来看,二叔父也好,长兄也罢,哪个都不像是吞金兽。
上辈子,她嫁入京中后,见过的吞金兽两只手都不够数,哪怕有些人明面上不是珠光宝气,但花钱如流水一般的气势都大同小异。
以她的眼光,定安侯府中人,谁都不是纨绔相。
既如此,银子呢?
难道说,侯府传了这么多年,交到祖母与二叔母手上时,就已经“破落”了?
那前世能撑到祖母过世后才分院卖府,也是不容易。
温鸢在日落前回了。
安氏送走女儿,回到长寿堂。
桂老夫人睨了她一眼,道:“舍不得不是?